今天早報時間讀到焦元溥在聯副電子報的文章〈為什麼音樂家不吸菸〉,
長了點兒知識,原來古典音樂家往往被歸類為愛菸族,
但其實根據實際經驗,似乎不是這麼回事。

焦元溥文中有兩段正好是嗜菸和反菸的佳例,
其一是魏本,

「光是菸盒警語就已經足夠,吸菸之害自然不必我再多說。音樂家中因菸害而死的不在少數,而其中最悲慘的例子,大概非第二維也納樂派巨擘魏本(Anton Webern)莫屬。二次戰後奧地利被盟軍占領,一晚魏本欲抽雪茄,卻不願影響熟睡中的孫兒。當他悄悄走出屋外,星火一點,駐守美軍竟以為那是敵人埋伏,對準火光就是一槍……一代大師因抽菸而死並不稀奇,可嘆的是尼古丁竟不是抽菸所能招來的最大危害。」

一口菸還未進肚,生命便告終了,菸癮於人有害的可能範圍竟大如斯。
不過,魏本欲抽雪茄卻不願影響熟睡的孫兒,這倒是挺瞭解自己的菸癮不應該帶給下一代人困擾啊。

反菸的齊瑪曼大師,就讓人覺得真的很酷了:

音樂家中反菸最不遺餘力者,大概是鋼琴大師齊瑪曼(Krystian Zimerman)。對他而言,抽菸本身事小,社會責任事大。身為知名藝術家,他不但不抽菸以身作則,更努力勸說戒菸禁菸。為了寫這篇短文,我發簡訊請教他的意見,怎知回訊竟鋪天蓋地而來──前後四十三面手機簡訊,斷斷續續發至半夜三點。其引述論證之嚴肅認真,讀得我正襟危坐,甚至還得沐浴更衣。對他而言,吸菸可以是個人選擇,但為何人們願意葬送自己的健康以求吞雲吐霧?他追究譴責的是將抽菸包裝成正面形象的商業動機,以及讓無知孩童接受錯誤資訊藉以謀利的敗德劣行。甚至,他沉痛地為亞洲人抱不平:「我記得很清楚,在柯林頓政府通過菸害賠償後,有次Philip Morris香菸公司的發言人上電視接受訪問,竟說:『既然美國處處禁菸,那麼我們就到亞洲去賣。那裡人口更多,我們讓更多的亞洲人吸菸,錢自然賺得回來!』豈有此理!難道亞洲人命比較賤嗎?為什麼大家不抗議!」

只能說,真是太酷了。他真的說到很重的重點。尤其是廠商們為了營利而開拓亞洲市場這一環,我們可以遙想清末大量進口鴉片而使多少中華子民軟癱在床上,被煙掏壞了身子、也拖垮了國家,現在依然如此!且「包裝成正面形象的商業動機」比以前更難查覺其可怖,真的是豈有此理。吸菸與否確是個人的選擇權,但菸癮和謀利者的金夢就像迷霧一樣,讓人繞不出去而不自知,或即使自知依然身陷其中。
如今新的菸害防制法上路了,音樂廳中演出《卡門》菸草工廠一幕不得再為形象逼真要求演員吞雲吐霧,公共場所防治二手菸的效率也提高了,
音樂家不吸菸,一定還有更多好的方式來幫助靈感,其他職業也是如此,自己的身體還是最重要的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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